真理之夜(oc )
车轮撞击铁轨发出的声响震耳欲聋,卡莉-拉特莉趴在窗口,完全不懂煤灰会随风飘落。除去金饰与花环,她看起来与街边随处可见的儿童倒也没多大区别,又瘦又小,肌肤黝黑,最重要的是,肚子和头脑一样空。
萨提亚忍着劣质油墨的气味,一目十行地阅读印得很糟的地方小报,能够读到已该庆幸,但乡下不比华氏城,这里也不是他的书房。
“喂。”
卡莉-拉特莉见他装作手不释卷的样子就来气,从口袋里掏出树果丢他,“喂!”
树果被一把接住,她皱起鼻子,这家伙年纪轻轻的,还挺能装蒜,“咱们这算是结婚啦?”
萨提亚搓了搓指节。“不。而且我说过,别这么大声嚷嚷。”
“可是咱们的衣带打结了——”
“后来用剪刀剪开了。”
“还绕着祭火走了七圈!”
“不靠祭司点的算什么祭火?你会跟灶台相亲相爱、管它叫丈夫吗?”
卡莉-拉特莉干脆从窗口爬下,作势要越过两人之间的矮桌,给他来上一下,“什么,你这么快就要始乱终弃——那你带着我干嘛?你还把花环丢掉了,那是苏里真亲手做的礼物!”
萨提亚摘下眼镜,本想揉捏眼角,瞥见指尖油墨,悻悻作罢,“那是你妈妈的意思。”
“我妈可是把我嫁——”
“那并不是婚礼!”萨提亚厉声道,他瞥了周遭一圈,将眼镜重新戴上,在鼻架上调整许久,最后索性让它去,他盯着低声道,“真正的婚姻不该是那样的。你才几岁?以后你会明白,把这个挂在嘴上没有好处。”
“听你的又能有什么好处?”卡莉-拉特莉双手环胸,真不晓得她从哪学来的时髦姿势,“你把我送到苏里真去城里做工的叔叔家总行吧,他能把我捎回去。”
“不能。”
“喂,萨提亚,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要干嘛呀,你该不是想把我卖掉吧?你这王八蛋!”
“卖掉?——你吗?”萨提亚扫了眼肌肤黝黑的小女孩,丝毫不顾小女孩因怒气瞪圆的杏眼,将她从头到脚迅速打量一遍,随后嗤笑一声,重新沉浸在文笔比刊印水平更可怕的地方小报中。
火车仍在隆隆前进。
真理之夜(oc )
佩什瓦萨提亚曾发誓为一同求学的挚友镇守四境,为此兢兢业业、苦劳不已,年届而立仍无一儿半女。挚友勇日王为他发愁,即便以侍女相赠,侍女所生之子实为奴婢子,难以传承四经,以老派人的眼光来看,只生育了奴婢子的男人与绝嗣无异。
饶是如此,萨提亚仍以“曾有婚事”为由婉言相拒。勇日千方百计试图找出这位令萨提亚蹉跎至今的未婚妻,好令挚友得以完满。人人都有权拥有妻子,即便最贫苦的耍把戏人也得生育子嗣。初登位的勇日颁下如此敕令,令他在邻国的学者中美名远扬。
“究竟是怎样的淑女,”勇日拿将空的酒杯敲打桌沿,“怎样的美人?你将乌斋的公主嫁给她的未婚夫,也拒绝了图尔克皇帝的妹妹。上天作证,她们都很美,看看那些莲花般的女子,你究竟是在为怎样风华绝代的女人守贞,真叫人无法想象——她是谁的妻子?告诉我吧,萨提亚,至少告诉我她的丈夫任什么官职?”
“知道这个名字以后,您是想为她发动战争吗,陛下?”
勇日大笑起来。“未尝不可!苏摩正是这样劫走塔拉的,萨提亚,挚友,为你我什么都能做。”
萨提亚不饮酒,勇日拿来招待他的是上好的果子露,甜美馥郁,他端起杯,小口咽下挚友的美意。
“承蒙厚爱,万幸她没成为任何人的妻子,总算避免了一场战争。”
勇日抱怨:“你不像从前那样慷慨了,萨提亚。”
“您也并不是喜爱征战的国王。”萨提亚望向王座,见后宫来使在帘后探头探脑,便识趣起身,“时候不早了。”
勇日大声叹息,接着便扬手示意来使上前。
编不下去了先存个档
羅馬帝國的領土分布形態構成了今日歐洲以及歐洲以外的政治地理版圖。倫敦之所以成為大英帝國的首都,主要的理由只是因為羅馬人把倫敦劃為布列塔尼亞(Britannia)行省的首府——在他們眼中,這是一個極其危險與遙遠的行省,坐落在圍繞文明世界的「大海」之外。羅馬留給我們許多概念,既提到自由與人民,也涉及帝國之開發拓展,當中且附帶一整套現代政治的語言,例如「參議員」到「獨裁者」皆是。此外,羅馬還借給我們許多流行的成語,例如「提防帶禮物上門的希臘人」(fearing Greeks bearing gifts)、「麵包和馬戲」(bread and circuses)、「彈琴坐觀羅馬焚落」(fiddling while Rome burns),甚至連「有生命就有希望」(where there’s life there’s hope)都是羅馬人的成語。時至今日,羅馬仍然為我們帶來程度大抵相同的歡笑、敬畏、恐懼;格鬥士的競技表演在當年是深受歡迎的娛樂活動,現在也依然是票房冠軍。二十世紀閱讀《伊尼亞德》(Aeneid)的讀者,其人數顯然比西元一世紀多。
——《SPQR:璀璨帝國,盛世羅馬,元老院與人民的榮光古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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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drangea 道理就是这样的,只是我思考了很久才明白,还是要跟着本能走。从内心深处来说我确实不喜欢说话激烈难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