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诀笑流霞
鬼诀这个角色,如果单单把他的人品剥离出来说的话,我是不太待见的。对生父生母,对敌人,乃至对笑流霞,再恶劣的态度都在尚可的范围内,事出有因。不过对沫和横祸这两个衷心下属的死亡这么冷淡,实在过分了些。后来又何必质问雾爪和烟初冷为什么叛变,他们就是看鬼诀毫无反应才决定站到花王那边。即便鬼诀对老沫横祸被做成叛魔傀儡心有不甘,也是优先考虑自己别落了同一下场,而不是让下属解脱。
但这冷淡也可以说是另一种事出有因,毕竟他自己就是工具人一枚,看上去受冥母厚爱,其实连活着都要挣扎地活。可能他接触过正常的人际关系,却没有自己体验过。再加上天生的善性也很少,把关心自己的人全都推远了,更没法博得中立者的同情。落得多少次一败涂地的结果,也没有得到教训,绝不回头的浪子是这样的啊。
而同一生长环境的笑流霞因为接触外人,保持着与外界相通的是非判断,对命令摆烂,能适时接住白无垢递过来的橄榄枝投靠魔族,就是两人命数的不同了。这里面大部分是运气的成分,但确实也有心性不同的原因。起码易地而处,看到冥母这么绝情,笑流霞发觉自己逃不出掌心,可能干脆就摆烂把自己摆死在战场上了(……)。
把所有的角色特性和环境装回原位再看的话,我觉得鬼诀这个角色很有趣,尤其体现在角色间的比对上。也因此不会反感他的性格。
比如笑流霞见了洛江辅的惨状,马上叫鬼诀起来看。以其才智来说,这个行为带有离间母子的意图,不过更重要的可能是想让鬼诀清醒,认知冥母的下限,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而鬼诀看了这些,再见到下属被改造,想的却是拿笑流霞的命来试探冥母的心思,甚至连冥母的力量他也想讨来复仇,疯狂地逃离注定的改造结果。就像是出于生存本能不管不顾的溺者,把别人摁下去只为了呼吸到一口气。众所周知救溺水者的下策是从正面接近,会被死死抱住,导致两人都有溺毙危险。这情况也相似,不能说求生本能就是百分百的自私。
当然,在那之前笑流霞已经有了天魔白无垢作为靠山,处境有别,因而施以援手是相对容易的事。他不仅有好意,更是有余裕。鬼诀所站的地方根本没有让善意扎根的土壤。而后这话又能反过来再说一次,明明脱离冥河在即,还会考虑同处境的共事者,这种坦诚的本能也算是笑流霞的本钱。有这本钱他才赢来了回归魔族的可能性——且原来的血亲刚好没有家庭问题,这事就关乎运气了。
我觉得趣味的地方在于,两人的命运处境是多种随机因素造成的,不过他们分别抛出的都是连续的正面或反面。鬼诀有糟透的性格,但每一部分都有迹可循,也至始至终恶劣如一。笑流霞这一路上则是好事与好事的叠加,用天性加上一点运气,完成了好意的以小博大……这里说的“好”无关正义,只是对旁人的态度。结果是好人更好,恶者更恶,仿佛马太效应一般滚起了雪球。说着好像不公平,但这可太现实了。
最后戏路又反向加深了他们的性格,鬼诀屡战屡败,只有卑劣又顽强的性格才能将戏支撑起来;笑流霞非常善于审时度势,如果他真将判断时情放在第一位,就绝不敢对冥母有二心,初期的冥河也会无往不利,事态会发酵得很快。适时摆烂是非常有效的抵抗,理论上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懒散躺平,实际上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因此,虽然可以构想出很多种“易地而处”,但这两人的境遇和性格贴得很紧,还是没那么容易剥开的,只能考虑某个时点上的地位对换。如果真把这两人换一换,可能笑流霞过了半档就死得高风亮节,虽为敌人却依然是可敬的少年仔,咸鱼被逼到绝路终会变成死鱼!鬼诀啊,鬼诀……圣女司还收义子吗?
抛开上面的这些,鬼诀这个角色的功能性也真不差,不管是谁,编剧都敢让他垫一下(……)。星仔这档的武格靠失聪失明写了一笔,又靠鬼诀再添一笔。不知道编剧写他的时候是不是很放松?而作为命格低劣运气很差的那类角色,这结局是个不错的收场了,是能打动人的。
花王天魔
这集收幕前花王化出女相,代开世花王一问天魔:如果当年他对你,是这样坦诚相见,那一切,会改变吗。
那和亲就没圣母什么事了.jpg ←编剧你是在暗示这个想法吗!
不过天魔剧里的反应好像始终是没那意思,元初倒会大咧咧地撩人而不自知。
但觉得有点说不清楚的异样。想了想可能是因为这种人际关系和互动,相对于大众作品来说还是挺新潮的,可示爱方式还是回归保守,一定要用女相来点破。
而就目前的描写来看,花王自我认识的性别可能是流动的,当男人当女人都只是看心情。跟天魔的关系也不是性别造成的隔阂,实在是天魔有时届不到,或者天魔能明白却只是远远观望。
到了非得化出女相来探问的地步,已经能说明描写思路和角色相处方式上的偏斜。可以讲这一问完全是白问,只是为了让心里的石头落地。
倒不如说烟初冷可能比较需要这个……性别对他来说是真的阻碍。想过他是不是会尝试女装女相或者重新思考性别认同来缓解压力。
不过一方面,商业作品里插入此类情节而不好好描写,可能被认作故意卖噱头受人指点。另一方面是观众已接触到的mtf角色可能从出场起就是mtf,对于转变过程,反馈可能不好预估。角色造型资源也有限,就算编剧想过这类发展,目前可能还不会下笔这么写吧。
前面花王还换了条件,说如果自己死了要天魔为自己收尸,我看了地铁老人手机.jpg
这真的很难说是一个王立flag的方式。虽然花王的“王”字早已经名存实亡了,不过这一刻他的心态甚至像小焱,只是问命运讨一个结局。
收尸倒是可以解读出多种意思,最基础的那条应该是带回尸体,不让冥母拿去再利用变成敌人,若不能做到就当场毁掉。还可以想象在遗体上做手脚去坑冥母的可能性,但我对剧本没什么信心。
其实编剧一面让他在这档全程愧对臣民,一面又让他在开条件时想着这些,就算单看本档的人设也有点讲不通……希望花王已经做好盘算,耗尽这条命的最后价值为花凋谋福祉了。
-收尸要求+用女相发问,那一刻我想到星星公主里身为mtf的法夫遗憾自己不能怀孕,临死时龙骸化为子宫孕育出婴儿的样子,心里一颤-
其实天魔可以一条都不答应,因为魔族依然有绝对优势,白无垢对花王的帮助已经超过两族联盟的基础前置条件了,缔结水元是众魔帮着拖住争取到的时间。若不然花王也没法坐这儿开价码。
他明知如此还是要魔族拿出诚意,是性格塑造,是两族关系放缓,是剧本上魔族对花凋不能再采取强硬手段(都打补丁叫花凋避难了,大概说明雷霆手段确实收到了负面反馈),反正哪个都和形势没关系……不合时宜的摆架子有点意思,好过捶胸顿足,但也不好分辨。
段导尉和阗
虽然一身的血,但尉和阗退得非常干净,至少到最后还是那个心思澄澈见底的修士。
“什么都好”的设定没派上用处,回禀圣老时想到段导做出了有些偏颇的猜疑然后很快拐回原路,这一路上应该还有很多可以发挥的余地。不过算了,现在怎能指望编剧让一个连壁纸都没有的角色闯出什么路来呢,有个退场就行了。
但这个退场对段导来说并不友好,甚至有点滑稽……三十集前“吾导曳一切”,三十集后“……不该!”他又不是鬼诀小朋友,狼狈中透着一丝诙谐,一个档期主打的高人怎么搞成这个德性。
如果说段导是偶开天眼窥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的那类角色,正常去写的话应该也会很好看。但从前期铺垫来看,他完全不是这个路子,而是九成九的算无遗策,前后接不上,哪怕现在神棍坠入了凡尘,味道还是不正。之前装相装得太过,后来一倒霉报应直接遭在自己和竹马身上,写出来就成了这样,理想没落地,武力没升天。
没天地主宰的实力还觉得人家异形头理想不好,那,想做任何动作先考虑实力.jpg
假如段导一开始就是一本正经地装相,小尉负责从旁戳穿笑点的搞笑咖,幽默里透着一丝惨,讲不定会有不同的效果。
段导尉和阗
小尉这flag立得,鑫爷都想替他送药给他挡灾了,尉和阗非要自己去,嘴上理由很多但总是把未来想得太好。讲了那么多来日,没一条是关于自己如何避这劫的,跟宗王一样完全是在送
感觉已经没人想管这条线了,想支开小尉搭线的时候就让他前往一观/出去取药,想让他跟段导讲话的时候就提醒他应该赶紧回去保护段导。段导更是从导演变成了群众演员。
情节也一路走一路乱撒,“惊秋,等吾”大概算是两人关系的题辞,含义从小尉跟不上脚步变成了等他赶回,现在把这个梗抛出来也说明戏演到头了。
而段导因圣老指使受害导致心境变化的秘事,小尉思考探问这么久都无头绪,当下竟在急急而奔时突然通晓了真相。是编剧看角色将死好心剧透给尉和阗了吗,都不好说是bug还是编写的事故了。
感觉人设挺有趣但实在写得太糟了最后一转砍线……
觉得瑟八纮的自责自罪跟问菩提可能有几分相似。明明以往所做很难当成过错,说是失策可能更合适,却总要强调是自己所为害了身边人或所有人。和自我施压自我排遣不一样,这两个角色是真心认为如此:我只是被挖了心骨/被处刑平息众怒,但我可是与你们刀刃相向在先/你可是为我背负了杀业。
也不是说公平对等的问题,人物性格就这样,你情我愿不用算得太清楚。但又感觉这种意识好像与编剧相连结,对角色来说对方很重要,对编剧来说另一人物也更有分量。编剧需要平衡观感并分出层次,角色就拼命地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一方元素增加但不至于引出明显的负面观感,另一方分走了责任,换得重情的描写。
不过个人还是感觉自罪得有点过头,以至于有点像情绪上的失调。
不过也是很修罗场的一件事,如果魈爬起来了他可能还是会:纪忘忧在哪里?
崇黓:吾杀了他。
魈:吾要去找纪忘忧。
崇黓:你是在恨吾的作为吗。
魈:不,只是因为他还活着。
-怎么回事这帮人就光顾着给我留下这种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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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刜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