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伸手碰一碰他,多麼好。只是碰一碰,聖徒渴望吻一吻聖骨一樣,親近不可碰之物,碰了就會有火燒無花果樹,有烈焰焚城,她還是要碰上一碰。」
很早以前为这一段而慕名看了黄碧云的《无爱纪》,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一口气读了能找到的她所有的书:她从不在大陆出版,早年间的作品也都绝版,我只能读电子版。
她的书读起来像是在空置的旧屋里洒一把握得过久的红豆,词句流水般倾泻而下,在地板上零乱崩落,温热的相思意一头撞进湿冷的尘土,迸出滚珠一样四散的回音。细密,幽微,哀情淡得像怨,记忆无序闪回,最终安静到怅然若失。
不知为何读者总爱拿她跟亦舒作比,她们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