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W 性骚扰,性侵犯
嗯……就……我觉得这是一种rape culture……………………性骚扰/性侵犯/强奸这种词汇是很严重的指控,现实中其实很少用到,之前我在前司被上级性骚扰时,鼓起勇气也只能和不太熟的前辈女同事求助说“老板好像在追求我,但我已经有对象了”(现实是对方已经在私下找我“开会”的时候对我使用露骨词汇以及动手动脚,而我是一个没出柜并有长期伴侣的酷儿)
结果就是对方会很自然地理解成“这个小女孩自作多情,姐妹以为自己在经历狗血三角恋”啊……还说“管理只是爱开玩笑而已,跟你肯定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太在意了”……
之前也是,看到有性侵幸存者被很有特权的人诱奸(比如名校学长,业内前辈,名人明星),但向外人讲述自己的不幸经历时,对方总会觉得"are you telling a love story?"
呃就感觉真恐怖,这个被rape culture洗脑的社会真会觉得处于劣势的人被有特权的人追求肯定是浪漫故事的开头,殊不知这是rape最容易发生的时候啊啊啊啊
最近有个感觉,三十几岁以来我的很多learning都是在unlearn之前三十年那些糟糕的“社会化”which充满了各种家庭内部的代际创伤传递(我算少的)、国家内部的创伤传递和压抑、更大的社会层面的压抑。之前表面看起来是社会化合格的,其实只不过是把自己硬塞/shoehorn进了那个畸形的模子。比ASD/ADHDer的masking可能顺遂一些(毕竟勉强塞进去了),但实质上也是在同一个spectrum上。三十几岁之后学到的很多社会学/人类学/政治学/哲学知识都被用在了提供理论工具去拆解分析当年经历的“社会化”实际上是些什么(应当是:学习和他人共处互助,实际是:服从等级压迫秩序)、back up我当年直觉感知到的那些不适和愤怒、坚定地反向重塑一些已经“社会化”的部分。但这又非常sad:不适就是不适,本不应该需要复杂的理论去证明它的合理性的。
@Convallaria 我会这个!京都有3000+寺庙,竞争非常激烈。我认识的甚至需要外出教课来补贴寺庙。当上主持这是非常重要的经营策略,嗯点头。另外寺庙的最大经济收入其实是檀家。如果是我的话方针可以承办同性婚礼之类的。也有认识一出生就特牛的主持接班人啦,参考朝五晚九里那个。嗯这个活也挺难的
在研究室和A老师聊到日本的宗教大学,聊着聊着A老师说日本现在神社、佛寺后继乏人,急需人手,然后话锋一转:你想在日本就职的话可以考虑找个没有主持的寺去当主持。
我:但这样不就不能吃肉了吗?
老师:能吃肉,也能喝酒,还能结婚。
我:那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老师:没有区别。
我:那不错,我考虑考虑。
老师:你反正也经常看佛教,这样吧,你在这边把博士学位拿了,然后去个佛教大学,大谷大学、驹泽大学、花园大学之类,拿个硕士,然后找个寺实习几年,就能得度了,然后就能去当主持了。佛教界应该很欢迎你这样有学问的人去当和尚吧!
我:那神社和基督教会也缺人吗?
老师:也缺,你想当神官或者去教会吗?
我:但感觉要学的东西都更陌生。
老师:是的,所以你还是去庙里吧。
我:那是不是还会有个法号叫释某某,以后我发论文就叫释某某了。
老师:现在可以开始考虑法号叫啥了。
#TeenyWeenyPsychDeli
重读《身体不会忘记》觉得这段关于创伤造成的自我意识损害实在是太有趣也太准确了,I feel so engaged as a patient and as a researcher
「那18名罹患PTSD并且在人生早期受过长期严重创伤的患者,他们的扫描结果令人震惊。他们的大脑中负责自我意识的部分几乎没有任何活动:MPFC、前扣带回、枕叶、脑岛完全没有变亮;唯一一处有微弱活动的脑区是负责基本空间定向的后扣带回。
这一现象只有一种解释:为了应对创伤,以免自己长期处于恐惧中,这些患者学会了将大脑的一部分关闭,以缓解那些随着恐怖而来的内脏感受和情感。但在日常生活中,这些大脑部位也负责产生我们自我意识的情绪和感受。于是,我们就见到了这悲剧性的大脑适应:为了不再有可怕的感觉,他们也失去了生命力。
内侧前额叶的活动消失可以解释为什么创伤幸存者失去他们的目的感和方向感。过去有很多病人向我询问一些稀松平常,但他们却几乎不能做到的事情。我现在才明白,这是因为他们与内在真实的联系受损了。如果他们不能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或更确切地来说、不能确认他们的身体感知和情绪的来源,他们又怎样能做决定,或实现任何计划呢?
在童年时长期受到虐待的人可能会严重缺乏自我意识,以至于他们几乎不能在镜子中认出自己。大脑扫描表明这不仅仅是注意力缺失的结果,他们负责自我认识的大脑部位也很有可能和自我意识的部位一起关闭了。」
我还是没从covid的阴霾中走出来。
今天建模课上做一个有关病毒传播的建模,但背景设置在covid中,最开始进行粗略的建模感觉很正常,但随着模型因素越来越多,题目也开始要求站在政府角度进行管控,一下子我感觉又回到了那个春天,在狭小逼仄的宿舍蜷缩着等待下楼做核酸,政府不断制造新的词汇,仿佛被置于无法挣脱的笼子里绝望的僵直在原地。我霎时间和现实轻微的解离,心跳加快,关键是手抖想吐的厉害,我尝试pua自己别人都可以做为什么你做不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真实情况,但我的身体却没办法区分现实和想象,而后越来越多被尘封遗忘的感觉和记忆涌现而出,最后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会当场吐出来,于是我请求老师让我别做这题,老师很奇怪的询问了原因,我在生理巨大的反应中模糊的解释了是因为我在covid经历了非常糟糕的事情,现在长时间思考这个话题让我感觉非常不适。那个老师是一个坚毅冷静但像母亲一样接住了我,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耐心的和我一起找了另一个习题让我练习,并之后好几次都跑来查看我做的如何(一般这门课我都是在角落自闭的自己干)。我在关掉covid页面时感觉火速镇定下来了,15分钟后感觉自己重新从新冠的中国回来了当下的荷兰,在某个时刻我听到两个授课老师在角落里讨论我的事情,女老师对男老师说:"也许之后我们应该考虑到下这个题目可能让某些学生产生负面情绪,也许我们应该换一种形式..."
而后我跟国内的朋友讲了这件事,朋友说如果是她做这个题目,她也会感到很创伤,这不是我的错,欧洲人没有我们这么创伤的经历,我不用和他们比较。
我忽然很想哭,我感觉自己很破碎,我为我的破碎感到羞耻并且尽一切可能去修复这些破碎,但这个环境却允许我破碎,这个世界允许一个破碎的人。
这是一个兔子窝,属于一名在TRPG和CRPG流连忘返的前抗争之红,类型月亮地缚灵,忠实的狗派。可能属于神经多样性人士,并且精神不完全健康,没有确诊因为诊断的麻烦大于好处,不健康发言会折叠。此号不键政。认出来的话请通过一下关注请求~旧号没有被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