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inHelsing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断背山……
有一件事情我能够做出说明。
人们常常疑惑,为什么受过伤害的人会重复进入那些对她们具有伤害性的场景?为什么被虐待过的人会再次进入受虐的关系?那些经历过父母家暴的人为什么找到施暴的伴侣,或者,自己成为施虐者?
为什么人们总是陷在一种仿佛是轮回式的命运里,同样的经历一再发生,永无休止?
因为游戏者在试图通关。
因为执念,不相信这样的遭遇就仅仅是因为不幸。因为执念,相信自己的遭遇是因为有些事情没有做对。因为执念,对这场游戏中的奖励还有渴望。因为执念,不愿意承认自己失败了。
于是从头再来。进入类似的场景,但是尝试了一些微小的改变。想通过策略上的调整在同样的条件下取胜通关。
执拗和愚蠢的背后,是那种不服输的欲望。虽然对自己并不太友好,但仍然是一种求生的欲望。
毕竟坦然认输,放弃整个游戏,这需要重构自己的身份。仿佛就是在承认,自己生命的前二十年,并无太多意义。
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这个。
当我在主动摸索自己的创伤的时候,我知道,我在试图理解一些被我藏在阴影里的自己。我想知道,那些被我放在意识下面的部分,它们是什么,有什么力量,在怎样暗暗对我起作用。
我想知道,关于李翊云或者大脸师太,是什么东西共同存在于她们身上,也存在于我的生命里,让我的心灵有了某种痛苦的共振,让我又惊惧又好奇。
# 《自閉者的面具,為何戴上,如何卸下》戴文・普萊斯
_摘抄讀書筆記到底算不算侵權就是一個大問題_
## 人格解離的自閉症
許多自閉症患必須戴著面具長時間社交,會提高解離或關機的可能性。當我無法承受時,雖然其他人在我眼中並不是真的變「模糊」,但我確實不會再盯著別人的臉,而且常常無法認出我認識的人或聽到他們的聲音,除非他們就站在我面前、向我揮手。不再投入那麼多認知努力在蒙面行為上會有所幫助,而同樣有所助益的,是逃離讓我一開始就過載、導致我抽離的情境。
短期來看,精神上的分離效果很好。它釋放大量的精力和注意力,讓我們可以專注於自己擅長的活動,或只考慮那些引起我們興趣的想法。但從長遠來看,向內退縮會讓我們與自己的需求更加疏離。有些研究表明,自閉症者的能動感較弱。換句話說,比起非自閉症者,我們覺得比較無法控制自己和身體。
不幸的是,當我們脫離身體,也就錯過了許多珍貴的、自我保護的身體訊號。研究顯示,大多數自閉症者對身體警訊的感知或內心感受會變弱。我們多數自閉症者往往覺得身體不是長在自己身上,很難建立外在世界和內心感受的連結。舉例來說,神經典型者可能會注意到同事要外出吃午餐,然後摸摸自己的肚子,發現自己也餓了。而自閉症者則可能會沉沒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把同事的離開與確認自己是否餓了連結起來。我們目前還不太清楚,這有多少是由自閉症的神經學特徵所引起,又有多少是蒙面和社會壓力的副作用。
雖然自閉症者往往對感官輸入高度敏感,但大多數人對身體疼痛卻相對遲鈍。這聽起來可能難免矛盾,但當你回想一下,研究指出自閉症者的大腦通常是細節導向與過度興奮的,一切就不難理解。當我的襯衫沒有紮進褲頭,我無法忍受陣陣冷風吹到我的肚子。這是一種持續的微小刺激,煩人到無法忽視。然而,我曾在腳上有一道傷口流著血時走了好幾英哩,卻幾乎感覺不到什麼疼痛。蒙面往往也包含吞下你的痛苦,讓你身邊的神經典型者開心。對別人不曾經歷過的不適喃喃抱怨,會讓你顯得「瘋了」或「要求很多」。許多自閉症者變得愈來愈會忽視痛苦,正如同我們忽視自己的飢餓或口渴一樣。
## 自閉症的訴情障礙
很不幸,這種忽視不僅限於身體的疼痛,也延伸到情感上的痛苦。心理學家傑夫,伯德(GeoffBird)的研究指出,大約一半的自閉症者有述情障礙(Alexithymia),或是無法辦識及指稱情緒。對我們這些有述情障礙的人來說,我們或許隱約知道自己很痛苦,但可能無法說出具體的感覺是什麼,像是嫉妒或怨恨。我們也很難弄清楚為什麼我們會感受到情緒。這種特徵也是神經典型者對我們的刻板印象是無情與冷漠的另一個原因。
述情障礙之所以出現,部分原因可能是自閉症者未能獲得工具,去了解我們身體的情緒與感受,也因為我們被教導要優先考慮他人的感受,而非自己的。在成長過程中,我們得知神經典型者的情緒和感受是什麼樣子,被鼓勵去留意其他人是否有不適或不滿的跡象,從而改變自己的行為,變得更能取悅或順從他人。我們自己的面部表情、非語言訊號,以及對我們身體和周圍環境的感知都不相同,但神經典型者經常忽略它們。所以,當我們感到沮喪或不舒服,常常無法意識到自己的感受,直到我們幾乎徹底崩潰為止。隨著我們開始卸下面具,停止隨時高度警戒、緊盯其他人的反應,這使我們更常注意到自己的身體。我們反射性的自我審查也可能會逐漸減弱,讓我們能夠察覺到自己的不適,並予以尊重。然而,許多自閉症者(包括我自己)仍然需要獨處的時間來反思自己的感受,因為其他人釋出的社交訊息常會令人分心。例如,現在有時我會在情緒激動時注意到,自己對正在進行的話題感到不適,或是有人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而我可以要求他們停止。也有一些時候,我只是感到恐慌和快要發狂,直到幾個小時或幾天後才弄清楚出了什麼問題。
數位工作和電腦遊戲深深吸引自閉症者的大腦。不論是網路還是遊戲,虛擬世界的因果關係都比「現實」生活中更清楚。自閉症者能輕鬆忽略潛台詞或非語言的線索,只專注於共同的任務以及清晰、可測量的結果。在網路上溝通,自閉症者會有更充分的時間仔細處理訊息,搜尋任何不熟悉的詞語,並仔細思考要如何回答。但當我們花太多時間在網路上,就會限制自己在現實世界的互動和溝通,導致孤獨和憂鬱,並進一步加深我們許多人對自己身體的疏離感。把我們的掙扎藏在遠離現實世界之處,並不是獲得接納的有效手段,用網路來培養流暢性和能力感,與因為感覺自己別無選擇而只能退回到網路世界中是不同的。
## 自閉症理解世界的方式?
自閉症與深思熟慮的處理方式有關。在理解世界的時候,有自閉特質的人通常遵循邏輯和推理,而不是情感或直覺。大多數非自閉症者容易習慣熟悉的情況或刺激,並使用預設的思考方式。但由於自閉症者無法直覺地處理訊息,因此我們看不到問題的「明顯」答案,必須仔細地分解問題。這使得我們更有可能得到正確的答案。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精力、注意力和時間,所以我們很容易疲憊不堪、思考過載。然而,實驗研究顯示,這也使我們不易陷入偏見。
自閉症者小時候明顯一副很笨拙的樣子,他們受到旁人嘲笑,而不是得到幫助。他們和我一樣也發展出一套融入社會的應對策略。例如著一個人的額頭模凝眼神交流,或是根據他們在電視上看到的人際互動來記住與人對話的腳本。
緩慢、深思熟慮的處理方式也有相應的缺點。我們總無法理解人們沒有明確說出口的諷刺或「明顯」的暗示。非自閉症者常常指責我們想太多,或是回應時太慢、太猶豫不決。當我們面對排山倒海而來的資料時,也會不知所措,而神經典型者更容易不理會這些數據。
工作狂熱是自閉症過度專注(hyperfixation)的表現,讓我可以退出令我感官超載的公共場合。我陷入了不健康、相互依賴的關係之中,因為我需要認可,卻又不知道如何得到認可,只好把自己塑造成當時的伴侶想要的樣子。
根據《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DSM),重複是自閉症行為的關鍵特徵。確實,我們許多人都渴望重複帶來的穩定性。因為我們發現外在的社會世界如此難料,我們多數人更偏好有一致性的慣例。我們經常一遍又一遍地吃同樣的飯菜,或只吃某幾樣食物(有時在自閉社群中稱之為相同食物)。我們過分專注於自己喜歡的活動,並全神貫注,以至於忘記吃飯或休息一下。然而,對於許多蒙面的自閉症者來說,重複行為是需要被隱藏起來的東西。
## 自閉症的自我認同?
自閉症是一種神經分歧(neurodivergence)。自閉症是一種功能運作形式(或神經類型),與心理學定義的正常或神經典型(neurotypical)不同。自閉症是神經分歧中特別多元化且多變的一種表現方式。我們因偏離正常而遭受的懲罰也是各式各樣。每一個自閉症案例都有點不同,它們的特徵可能會以看似矛盾的方式呈現。有些自閉症者不能說話;另一些自閉症者則從小就非常會說話,詞彙量龐大。有些自閉症者可以輕易讀懂人們的情緒,結果讓自己難以負荷;另一些自閉症者則是會對動物或物體產生共情,卻無法同理別人。還有一些自閉症者沒有任何情感同理心。但我們所有人都是有能力照顧他人並遵守道德行為的完整人類。
諸如「認同自己是自閉症者」之類的語言也可能令人感到疑惑。例如,如果我真的尊重一位跨性別女性的性別,我就不會說「這個人認同自己是女性」。我只會說,「她是女人」,僅止於此。絕大多數自閉症自我倡議者更喜歡身分優先的語言,不喜歡「特殊」和「能力不同」的委婉說法,所有原因已在此概述。
然而,自閉症者是一個多樣化的群體,我們不必就自己喜歡和不喜歡使用哪些用語達成共識。如果你是自閉症者,你可以決定哪種用語最適合你。例如,有些人比較喜歡說自己是「在光譜上」,而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自閉症者。其他人則認為自己有亞斯伯格症,儘管這項疾病的標籤已不復存在,又是立基於漢斯,亞斯伯格的優生學研究。我知道過去被貼上這個標籤的人可能會對其產生情感依附,或渴望重新使用它。雙性戀這個詞曾經是一種精神疾病的標籤,但我們不會告訴雙性戀者,這個詞由於有冒犯人的歷史,所以他們不能使用。
## 自閉症被迫害的模式?
葛瑞非斯(Griffiths)等人在二〇一九年的研究的確提到成人自閉症者在財務剝削、家庭暴力、關係暴力還有情緒勒索上具有更高的脆弱性。這些正是邪教的特質。
根據二○一六年大學生怎麼看自閉症的調查,心理學家發現,人們將自閉症這種神經類型想成是內向、社交畏懼以及性格「難以相處」的人。自閉症的這些刻板印象早在《宅男行不行》和《瑞克與莫蒂》等影集上演前就已經存在,但電視劇的描繪肯定強化了原有的偏見。在一般人的腦海中,自閉症在成年人身上呈現的是一種單一形象:天才、幾乎都是男性、直言不諱到殘酷的地步。
為了避免體現這種形象,自閉症者會扭曲自己來迎合他人。我們盡己所能,努力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難搞、殘酷、只關心自己。我們內化了以下訊息:聊我們自己與我們的興趣會讓其他人百般無聊;我們不善於社交與解讀他人情緒;我們的感官需求會讓我們變成永不停止抱怨的巨嬰。因為忘懼變成福爾摩斯,我們把自己幻化成華生:親切、順服、這來順受,並且認定我們身邊性格較為強勢的人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
蒙面的自閉症者經常會強迫自己取悅他人。我們讓自己表現得更為開朗、友善,或者是無威脅性、渺小。蒙面自閉症者也特別有可能投入治療師彼特·沃克口中「討好」的創傷回應方式。
沃克發現只要不表達自己的需求或與其他人在一起時的不自在,討好者就讓自己免去了被拒絕的風險。但是,他們也無法和其他人產生任何有意義的連結。這是一種孤獨的狀個態,也會讓人精疲力竭。許多蒙面的成人自閉症者都用盡全聰力平衡全職工作與社交生活或興趣,因為整天戴著安撫的面具實在太費力,也就沒有精力做其他事。我們所建立的關係可能永遠不會讓自己滿意,或是忠於我們真正的樣子,因為這些關係靠的是我們本能地滿足他人的需求,不斷跟他人講一些我們覺得他們想聽的話。
我在這邊列出了面對壓力與社會威脅時「討好」的表現:
1.好像沒有任何一個人認識「真實」的我。
2.我不知道怎麼對其他人說「不」。
3.我覺得自己有責任處理好他人的感受與反應,即使這與我無關。
4.我有時候會覺得支持我不同意的事是背叛我自己。
5.我會緊盯著事情的發展,觀察衝突何時在醞釀,並試著預防衝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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