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八尺門的辯護人》,感覺看得出作者偏重的是材料,也就是所謂寫作對象本身的厚實,而不太在修辭上下功夫,這剛好和張貴興形成對比⋯⋯不過,截至目前,讀下來覺得唐福瑞(這名字多有趣)寫作的風格有點偏向肯·福萊特,也就是對角色的層次和深度寫得不太多⋯⋯可能也因為剛開頭,確實很難一下筆就展開這麼多

想了想還是貼一下這幾段,材料本身的厚重壓倒了文辭和與文辭雕琢相關的角色塑造:

“⋯⋯在基隆市政府的主導下,八尺門聚落拆遷重建,原址規劃為海濱國宅社區,由原住戶優先承購,同時將國有地變更指定為原住民保留地,成為臺灣政府安置都市原住民違建聚落的首例。

建設耗時約三年。海濱國宅落成後,四散的族人重回定居,改稱此地為「奇浩」(Kihaw),意為海灣。八尺門這個名稱,漸漸為世人所遺忘。

海濱國宅在民國八十四年完工,為求行政管理方便,居住單位之配置採原漢分離。下方靠海的一般國宅配予漢人(舊時下部落),原住民國宅則座落於山坡上(舊時中部落及上部落)。”

——《八尺門的辯護人(鏡文學百萬影視小說大獎首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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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段材料放在一起,就能看出隱隱綽綽的“種族隔離”來。

比起小說,這本書簡直是原材料大全,這一段解開了聽《Adingo》時覺得部分阿美族詞彙像日語的謎團:

Takara是佟寶駒的兒時暱稱,來自「寶」之日文讀音。過去因為日本統治的影響,許多原住民耆老都會使用日文,阿美語中也留下很多受日文影響的字詞。雖然只有熟識的朋友才知道這個綽號,佟寶駒卻似乎無動於衷。

——《八尺門的辯護人(鏡文學百萬影視小說大獎首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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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有意思所以冒昧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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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好笑⋯⋯不,有點好嗑(。

為什麼意外地覺得讀到了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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