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生活非常规律才会精神不出问题,但与此同时维持生活节律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难,所以为了维持生活节律我必须找一个强制执行的机制,这个机制就是去上班,然而上班非常累,同样会影响到我的精神健康,所以去上班必须给我足够多的回报(比如成就感和新鲜感,注意:钱不算),所以我就必须去做比较有意思的工作内容。然而比较有意思的工作内容通常又需要向对方证明自己能力很强或者需要去争取,这件事也非常累,又会影响到我的精神健康...总之我维持精神健康的方式是由很多个脆弱环节共同构成的,只要有一个完蛋了就会全部完蛋!
紧接这条,就大家也别老担心自己职场问蠢问题,新/不熟悉领域不知道或者多说几遍才能懂超级正常,哪怕之前已经有人讲过了。
就我入职三个月,要 onboard client team 接我们一个 API。去年底跟对方一个在我司呆了 8 年(所以肯定 suppose 比我多 context)的 SDET 文字和开会都接洽过,以为达成了共识。结果今天他又跑来问仿佛那个会里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我,坚决有礼貌地又文字陈述了一遍当时的结论,他很快就找到了对的地方现在高高兴兴做去了。
你看这里要是他怕自己蠢内耗半天不告诉我自己整半天,或者我内耗半天质疑自己是不是自己有问题,这事不就白白卡住了吗。但现在几条消息就解决了,我也没觉得他蠢只是发现他开会没认真听(which we all do!),或者说没留下文字记录都算没发生毕竟昨天刚说过一个月前我自己写的代码都完全没印象呢。
跑完步之后的十几分钟内看到身体慢慢把代谢和体温 regulatate 下来感叹大自然的神奇(我最近怎么老感叹大自然神奇)。
就跑步时候出汗正常嘛,但我之前(可能有点没常识了)以为跑完擦干就不出了,此时心率已经恢复到 below zone 1 了。但有一次我擦干汗就把衣服穿上了结果过了几分钟热得满身大汗…… 才发现心率恢复了之后代谢/内部温度调节可能要滞后一点才恢复。
今天特别明显,我跑回来脱了衣服擦干汗上了几分钟班,明显感觉到第二层汗又冒出来了,又擦干之后晾了几分钟才感觉回到了 baseline。
(一定是我村通网了)
(所以说社会能普遍接受男的能裸上身女的不能这一条就真的是男的的 unfair advantages 没想到吧)
蛇年春晚的無障礙轉播方案是趙智暉提出的,十年前他在一個盲校做老師,學特殊教育。
我把他的採訪原文放在這裡:
我為什麼在現場哭了?其實當時就是這個感覺 ,因為特別不容易,特別難。最早其實就是一頁A4紙,當時我就提了一個方案,說能不能在春晚引入一次無障礙轉播。
春晚這麼多年一直有殘疾人表演的節目,但是可以再往前走一步,我們把這些很好的節目變成殘疾人能看得懂的,能聽得見的,這樣可能是一個更有意義的創新。
十年之前我是一個盲校的老師,我就是學特殊教育專業的,在我心裡無障礙應該遍布生活的各個地方,但實際上這件事情做起來的時候,每一步都非常困難,因為它幾乎沒有先例可以參考。中間有很多次馬上就無望了,覺得這件事情真的做不下去了,最終在劇組所有同志們的幫助下,在領導們的關心之下,在1月5日那一天,在這個演播廳里完成了我們的第一次跟排、第一次轉播實驗。
那天整個牆都是黑牆,沒有像現在一樣有舞台、有燈光,什麼都沒有,但是那天我們所有的孩子在黑牆面前演得非常起勁,而那一刻我可以跟您說不是感動,那一刻是覺得我們終於走到這一步,我們可以被別人看見了。
#無障礙觀察本
HADESTOWN to Be Filmed in London With Original Broadway Stars https://www.broadwayworld.com/article/HADESTOWN-to-Be-Filmed-in-London-With-Original-Broadway-Stars-20250130
有时候觉得在象上记录自己的日常与所感,和象友们交流,反而与古人的日记、书信相仿。古人对日记与书信似乎没有现在这样极其私密的观念(这个观念的产生与演变是什么时候我猜应该有人研究过,但不清楚),晚清的李慈铭的日记在他生前就被广泛阅读,更早记得也有友朋间互相交换日记并批点的事例(王汎森提到过);而书信则更是一种半公开的文体,柳宗元有封信里提到某个事情已经在写给另一个人的另一封信里说过了,你感兴趣的话去找那人借来看;如果是不想给人看的,书信里会特地说阅后即焚或者不要给人看(虽然为什么阅后即焚的书信现在还有流传也是很有意思),这也意味着平常的书信没那么特别私密。这种微妙的半公开半隐私的感觉,就挺……象!
心血来潮译了一下近年来英语互联网上很火的一首诗,Sue Hyon Bae的After The Threesome, They Both Take You Home(译得不好,仅供参考)
《三人做爱之后,ta们一起送你回家》
尽管已经很晚很晚
几个小时后就要上班,
两人仍然一同上了车,
一人驾驶,一人在副驾,你在后排
像坐车兜风才能睡着的孩子,
虽然开车只要一人,另一个可以
先睡,但ta们没有彼此就无法入睡
所以宁愿送你
到城市另一边,也不想分开半个小时,
写字楼灯火通明,美丽得毫无意义,
除了你无人欣赏它们水中的倒影,
那对恋人正忙着
聊各自厌烦的同事,
聊明天晚饭的安排,聊有一次
ta们在旅行路上买了桃子,吃了又吃
直到能从彼此的毛孔中尝出桃的余甘,
两人一起下车,吻你,道晚安,
而你早已经熟谙幽灵般的告别,
懂得如何无声地离开聚会,只留下一缕
大丽花气味的香水,收紧胸廓
不用伸手去推,就穿过半掩的门,
昨天你是鸽子微眨的眼中一道白光,
站在这刚开始几小时的今日里,你感到坚实,
他人对彼此的爱满溢出来
将你注满,温热的残羹。
even though it’s so very late
and they have to report to their jobs
in a few hours, they both get in the car,
one driving, one shotgun, you in the back
like a child needing a drive to settle into sleep,
even though one could drive and the other
sleep, because they can’t sleep
without each other, they’d rather drive you
across the city rather than be apart for half an hour,
the office buildings lit pointlessly beautiful
for nobody except you to admire their reflections
in the water, the lovers too busy talking
about that colleague they don’t like,
tomorrow’s dinner plans, how once
they bought peaches on a road trip and ate and ate
until they could taste it in each other’s pores,
they get out of the car together to kiss you goodnight,
you who have perfected the ghost goodbye,
exiting gatherings noiselessly, leaving only
a dahlia-scented perfume, your ribcage
compressing to slide through doors ajar and untouched,
yesterday you were a flash of white in a pigeon’s blinking eye,
in the day few hours old you stand solid and full
of other people’s love for each other
spilling over, warm leftovers.
Come on you gotta choose your weapon, J-45 or AK-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