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derley 给友推荐一本书!是针对英国的系统哒(因为很多教理财的书都是以美国的金融系统为背景的) 叫《Money: A User's Gu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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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 Wanamaker 排的契诃夫 Three Sisters 真太好看了,以为是沉重的家庭剧 but it’s actually a cocktail of disenchantment, disillusion, a future that never arrives, topped with a cherry of absurdism, and we are sitting here and sipping it with a straw called comedy.
一句话概括就是等待戈多(但是人很多(但是时间跨度很长(并且是俄国人(而且更喜剧
我真的对 slapstick comedy 恨得牙痒痒,所以难得看到同时 uplifting and drowning 的喜剧非常惊喜,演员其实没有特别特别出彩的,但导演、翻译和音乐真的水平高超…… 每一幕都是那种微妙的荒谬,淡淡的幽默,人多喧哗但是节奏张弛有度,仔细看又让人眼泪掉掉,整体 execution 实在是太好了,这样五味杂陈的体验非常超值
然后翻完后很伤感,感觉我的文献学就是不完全的,因为它说的封面、纸张、装帧之类的我完全不懂。当然我也有很明确的理由,因为我的文献学全是自学的,我几乎没怎么看过古籍实物,更不用说得到老师指导了。在这个时代古籍实物的阅览变得越来越难,大概迟早实物版本学和非实物(抽象?)版本学/文献学是要分家的,实物版本学可能会和文物方面的学科合流,变成某种别的学问吧。
这个时代的文献学的特点是,通过影印和数字化,我们可以见到前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巨量的文献;但相应的,前人相对比较容易能见到的古籍实物变得非常难以接触(鲁迅能直接从图书馆借一部现存最早的嵇康集的明抄本回家,简直无法想象),书籍开始变成某种抽象的存在。本来和版本密不可分的纸张、封面等问题全部被割裂开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所处的这一代是把文献学建立在抽象意义上的书籍的第一代。这意味着什么,不是现在的我能知道的。我知道的只有,我的文献学相对我尊敬的前辈们(伟大的傅增湘啊)必然是欠落的。就像我嗤笑文学和文本的研究者不尊重书籍一样,前辈们也会嗤笑我的文献学也没有回到书籍本身。
稍微整理一下我的观点:就拿王维的《送梓州李使君》来说吧,这首诗的诗题叫什么(有些版本梓州作东川,但不符合当时实际),第三句是「山中一夜雨」还是「山中一半雨」,这些都不影响它是这么一首诗。存在这么一首诗,无论是写在哪里,以什么形式,无论有什么样的变形,都还是能识别出来的。或许这里我应该引用维特根斯坦的家族相似,但是你顾阿铃就没看懂过《哲学研究》所以还是打住吧!这是文学的层面,传统的文学研究者多数只考虑这个层面,尽管他们可能会装模作样地多做一点似是而非的东西。
然后是文本的层面。需要关注这首诗的标题和正文的文字是怎样发生变化的,每一个阶段是什么样的,原型可能是什么样(对古典文学来说,原型基本是无法确定的)。每个层面的文本都有其意义,如果要研究作者和作品本身(文学研究基本是针对此的),那就应该使用尽可能逼近原型的文本;但如果是要研究作者和作品在某个时代的影响,那就应该使用那个时代通行的文本(即便可能有非常显而易见的证据证明那是错的);而如果要研究作者和作者如何被后世接受和阐释,比对各个时代文本的变化也是重要的一环。文本的层面已经和书籍挂钩了,文本的不同基本取决于所处书籍的不同。
然后是书籍的层面。一首诗被收集在一部诗集中,这部诗集产生了不同的版本,又或者一首诗被收录在了不同的选本中,这些都是有意义的。有些事情是独立去看某一首诗无从知晓的。比如,知道一部诗集的编纂体例,或许就能理解为什么这首诗被作者(或者某个编者)放在了这个位置;又比如说理解某一部诗集的性质,或许能理解某一诗人现存的面貌,有一个我很喜欢的例子:现存的司空图的诗作绝大多数都是绝句,曾经有人疑惑过难道是他特别喜欢或者擅长写绝句?其实不是的,因为他的大概是全部的绝句在南宋时被收录在了一部绝句总集里,而他的诗集本身在那之后就散佚了,这个事实只能通过理解那部绝句总集的存在才能认识到。一首诗位于一本书的某个位置是一个独一无二且有意义的事实,一旦一首诗被抽离了书籍这个事实就会消灭。这里存在着涌现(emergence)。
我所关注的就是书籍的层面,从书籍到文本再到文学,是我坚持的接触文学的途径。理论上来说,我们文献学可以通过从书籍到文本的手段,为每一首诗建立出最逼近本源的一个或若干文本(因为可能有复数种可能性),而最纯粹的文学研究(比如新批评)可以只建立在这种文本上(新批评也是这样自诩的)。不过这里的问题是,第一,这种文本至少在中国古典几乎还没有被建立,尽管大部分文学研究者已经默认建立好了;第二,新批评……已经是很多个时代之前的潮流了。
我所关注的本质上还是抽象的书籍,对我来说书籍是文字以某种特定形式构成的组合体,它的物理性质我不在意,比如,最开始说的纸张和装帧。但还存在着实物书籍的层面,而且就像文本和书籍间隔中存在涌现一样,抽象与实际中也有。比如我曾经见过一部文集,我知道它是拿宋本校过的明刻本,但是因为处理方式很特殊,只看黑白的数字件我无法判断那个校勘者到底对这个书籍做了怎样的改动,我不知道我看见的正文到底是他处理后的结果还是怎么,因此我很难分离出明刻本原书和宋本校记,从而无法进一步判断。金泽文库的白氏文集也有类似的情况,它上面存在一些用白粉的抹消痕迹,几乎是不看实物无法判断抹消前后的文字。此外,比如从书籍的文字完全看不出刊刻时间的书籍,也可以通过纸张的使用大体确定(比如某些纸只在某个时代流行)。这些都是我做不到的。
我不知道后世的文献学是会像我上面说的分裂成抽象和实体两道,还是又会融合回最传统的文献学。如果最终融合了,后世的真正的文献学者一定会觉得我的文献学是不完全的。但我确实到此为止了。
学东西最快乐的是0到1,达到1的水平立即能get该领域80%笑话和meme的笑点,正反馈十分即时
但1之后就是漫长的对passion的考验,感受不到乐趣了就得换个法子或者换个材料,花式哄着,直到达到平均水平终于不受比别人差的负反馈影响,终于能换虚荣心和好为人师来拉车…
adhd小朋友不受功利目的激励也挺麻烦的
现在谈一谈无家可归的人在伦敦睡什么地方。目前在伦敦根本找不到一晚低于七便士的床位。如果你付不起七便士换个床位,你就只有下面这些出路:
一、到河堤路露宿。帕迪曾向我讲述过在河堤路露宿是什么滋味:
“一言以蔽之,在河堤路露宿就是要早点睡。你得在八点钟的时候就躺在长凳上,因为那里长凳不多,有时全都被占了。你得争取早点睡觉,因为过了十二点就冷得睡不着,而凌晨四点钟警察就会把你赶走。要睡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那些该死的电车一直从你身边经过,而且河对岸的高空广告牌总是明灭不定,晃得你眼花。并且那里冷得要命,睡在那里的人都会拿报纸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但也不起什么作用。要是你能睡上三个小时,你就他妈的算走运的了。”
我曾在河堤路露宿过,发现情况和帕迪的描述一致。不过,比起整晚在别的街道上游荡,连觉都没得睡,在河堤路露宿要好得多。根据伦敦的法律规定,你可以整晚在长凳上坐着,但如果警察看到你睡着了,他们就会把你赶走。只有河堤路和一两个偏僻的角落(吕克昂戏院后面就有一个)是例外。这条法律显然是故意在为难流浪汉,据说是为了防止流浪汉暴毙街头,有碍观瞻。但如果一个人无家可归,注定会死在大庭广众之下,醒着死或睡着死又有什么区别。巴黎没有这样的法律。在塞纳河的每座大桥下、门道里、广场的长凳上、地铁站的通风管道中,甚至地铁站内都有许多人在露宿。这对社会并没有造成伤害。要不是出于无奈,谁愿意整晚流落街头。要是他只能流落街头,如果他睡得着,让他好好睡一觉又有何妨?
二、睡两便士落脚点,这比在河堤路露宿要舒服一些。在两便士落脚点,租客们在长凳上,坐成一排,身前拉了一条绳子,他们就靠在绳子上,就像靠在栏杆上一样。一个被戏称为“男仆”的人早上五点钟的时候就把绳子剪掉。我自己从未去过那种地方,但波佐经常到那里去。我问他那么一个姿势能不能睡着,他说其实那样睡要比听起来舒服一些——至少要比睡光秃秃的地板好。巴黎也有类似的落脚点,但收费只要两毛五(半个便士),不用给两便士那么多。
三、睡棺材店,一晚四便士。在棺材店你睡在一口木匣子里,上面盖了一层柏油帆布,里面冷得要命,更糟糕的是,还有很多虫子,而你躺在木匣子里面,根本无从逃避。
比睡棺材更舒服的是寄宿旅馆,收费每晚从七便士到一先令一便士不等。最好的地方是罗尔顿旅馆,那里的收费是一先令,你睡的是小隔间,而且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你还可以付半个克朗,享受“特别房间”,基本上就像住在酒店里一样。罗尔顿旅馆装修都很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约束太严。那里有很多规矩,不准做饭、打牌等等。罗尔顿旅馆总是人满为患,或者这就是最好的广告宣传。布鲁斯旅馆的收费是一先令一便士,条件也相当优越。
从卫生干净的角度看,救世军旅馆会是你的第二选择,收费大约是七八便士。各间救世军旅馆的情况不同(我住过一两间,那里和普通的寄宿旅馆有比较大的差别),但大部分都很干净,而且有蛮不错的浴室,但你得另外付钱才能洗个澡。付上一先令,你可以住小隔间。八便士一晚的宿舍床铺挺舒服的,但里面实在是太拥挤了(通常房间里起码有四十张床),而且床摆得很近,要安安静静睡一晚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住救世军旅馆有许多限制,就像坐牢一样,又弥漫着伪善的气息,只有那些讲究干净的人才会去住。
接下来就是普通的寄宿旅馆。无论你付的钱是七便士还是一先令,房间都那么拥挤嘈杂,床铺一律都很肮脏不适。但住在这里的好处是放任自由的氛围和温暖如家的厨房。你可以整天整晚都坐在厨房里面,虽然里面脏了点,但可以和其他人交流攀谈。据说给女人住的寄宿旅馆比给男人住的寄宿旅馆更加糟糕,很少有旅馆为已婚夫妇提供住宿。事实上,对于无家可归的已婚夫妇来说,分居不同的旅馆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Come on you gotta choose your weapon, J-45 or AK-47